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挪威记录片《兄弟》中的母亲说:“只有上溯到二代以上,你才能知道你从哪里来?”。知道这句话时我决心写家谱。每每问起我的祖辈不超过三代的事,得不到稍微详细的答案。我就越来越羡慕那些有着家谱,延伸到上百年的人家。无疑,我们每个人受着来自于先祖的基因的影响。了解他们的一切,才会有清晰的脉络与来源。
我们早就与父亲的长辈失去了联系。只有从妈妈那得到一些有限的信息。问妈妈:“我见过我爷吗?”妈答:“没有。”我忽然想到从来就没有叫过爷爷。从小在姥家,周围都得叫姥爷或姥。舅姥爷、黄姥爷、陈姥爷……爷爷这么重要的人竟没有见过和重视过。以前怎么没有觉得遗憾呢?现在我迫切地想了解他的一切:长得什么样?声音是怎样的?什么性格?等等。对于浩瀚的宇宙个体微如尘埃,普通个体对于人类的历史轻如鸿毛。但是,每个鲜活的生命都是珍贵的,都值得记录与关注。尤其对于自己的亲属。
妈妈讲,爷爷是解放前从山东邹城县到内蒙草原的。她刚结婚时跟爸爸回老家。爷爷坐着喝茶时,妈妈就给他倒茶。喝完一杯妈妈就给满上。爷爷很高兴,他对妈妈说:“这个家就咱们俩个是汉人。”妈妈觉得他很会说话,很慈详。她告诉我,爷爷长得大高个,圆脸庞,大眼晴双眼皮,很漂亮。很勤劳很能干。我听了很高兴,为有这样的爷爷而自豪。妈妈还说,我的爸爸长得很像爷爷,而我长得很像爸爸。她问我:“你说你们四个谁长得最好看呀?”妈妈接着说:“是你呀。你长得最好看。”啊,是这样!感谢爷爷相貌的好基因。
在爷爷闯关东的几十年后,他的孙女闯荡江湖到他的家乡山东。同他一样面临生存的危机,在残酷的现实中,像他一样勇敢、坚韧和顽强,以诚实的劳动扎下了根。这就是基因的传承吧。我相信,哪怕几佰年上仟年,人类也有传承连接性,境遇也有比较性,还会有惊人的相似。历史往往会不经意地照进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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